高书生:有了国家文化专网,有线电视需开发新业务
【慧聪广电网】中办、国办印发的《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》,专门有一项重要任务,就是鼓励和支持文化旅游、文物、新闻出版、电影、广播影视、网络文化、文艺等领域的各类文化机构,接入国家文化专网,利用文化数据服务平台,探索数字化转型升级的有效途径。
文化人最擅长什么?做内容。文化机构的短板是什么?第一个是经营管理,第二个是技术。数字化转型升级的痛点是什么?根据我们的观察,痛点主要是建平台。
想文化人之所想,急文化机构之所急。坚持问题导向,本文主要围绕我们对这些问题的思考来展开。
如何接入国家文化专网
国家文化专网是对有线电视网络设施进行改造升级而形成的,不是重复建设。国家文化专网的第一个重要任务,就是贯通各级各类文化机构的数据中心,就是把所有的文化机构通过国家文化专网联通、贯通,形成一个闭环系统,同时在国家文化专网上搭建一个“数据超市”,文化机构和个人在“数据超市”实现数据变现,有数据的卖数据,没有数据的买数据。当然,国家文化专网还可以提供算力服务。
在这个基础上,就可以打造一张同消费互联网并行的生产互联网,其主要功能有3个,第一闭环运行,第二标识解析,第三结算支付。
有了国家文化专网,有线电视网络公司就可以开发一种新业务,叫国家文化专网接入服务,文化机构通过各地有线电视网络就可以接入国家文化专网。
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有什么
有数据。按照“物理分布、逻辑关联”的原则,一是汇集文物、古籍、美术、地方戏曲剧种、民族民间文艺、农耕文明遗址等数据资源;二是开展红色文化基因库建设,从2020年开始,以中宣部命名的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为对象,对红色纪念馆当中的藏品、设施做高精度的数据采集;三是贯通已建或者在建的思想理论、文化文物、新闻出版、电影、广播影视、网络文化、文艺等领域的文化专题数据库。
有标准。从2019年开始,中国公共关系协会国家文化大数据产业联盟(目前为中国公共关系协会文化大数据产业委员会)组织业内文化机构、科研院所,制定国家文化大数据标准体系。按照目前的规划,标准大概有70个,2021年10月已经公布了11个,近期已经成熟的大概有8个,将会陆续公布。
有客户。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架构简单说就是“两侧四端”,“两侧”分别是供给侧、需求侧,“四端”分别是资源端、生产端、消费端和云端。资源端和生产端将近5万家,主要是在3个领域,第一公共文化机构,包括文化馆、图书馆、博物馆、纪念馆、美术馆、档案馆等;第二文化生产机构,包括电台、电视台、报刊社、出版社、影视公司、设计公司等;第三高校科研机构,比如文艺中心或文艺发展中心、资料馆、艺术院校、考古研究所、服装学院等。消费端,从大的方面讲,包括线上和线下两部分。线上分为“大屏”和“小屏”两个方面,“大屏”主要是指电视机、户外大屏,“小屏”主要是指手机和移动终端。线下主要有两个方面,一个是宣传文化系统内,包括文化馆、新华书店、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、县级融媒体中心、图书馆、博物馆、旅游景区;另一个是宣传文化系统外,包括学校、火车站、机场、购物中心、城市广场、商业街区等。
有交易。基于国家文化专网搭建的“数据超市”,用于满足法人机构和公民个人买卖数据的需求。“数据超市”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功能,就是搜索查询。“数据超市”即全国文化大数据交易体系,既是供给和需求的中介,也是生产和消费的中介。
有安全感。数据安全是文化数字化的核心问题,或者说基础性问题。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文件为数据安全设置多道闸门。第一道闸门,就是国家文化专网,它是闭环的,是跟公网物理隔离的。第二道闸门,就是数据存储是分布式的。每家文化机构都有自己的数据,一般情况下都在自己的数据中心存储,千万不要说搞文化大数据了,就把所有的数据都搁到一起,一定是物理分布,就是谁的数据就在谁那儿放着,但要通过有线电视网络即国家文化专网把它连到一起,形成一个逻辑关联,统一标准,统一接口,解除文化机构的后顾之忧。第三道闸门,就是标识解析可溯源。国家文化专网要运行,必须得有一个相当于互联网的域名解析的技术系统,我们把它叫作标识解析系统,也就是标识编码登记注册和解析服务的技术系统。同时在各个文化机构的数据中心,装配底层关联服务引擎和应用业务软件。这样就实现了从资源端到交易、生产加工,再到运营、消费、体验,一个全生命链条的过程中,由标识解析服务系统贯穿其中可溯源,确保每个文化数据的安全。
接入国家文化专网还能干什么
接入国家文化专网以后,就能够对接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,成为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,除了这个以外还能干什么?
不用自己建平台。大家都在建平台,投入都很大,维护成本都很高,还要想各种办法去引流,利用效率不是太高。如果接入国家文化专网,导入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,通过装配底层关联集成系统,每个文化机构就能搭建起数字化文化生产线。在生产线上,通过解构数据、关联数据、重构数据、呈现数据,形成两个产品,第一个就是文化资源数据,我把它比喻成种子,第二个就是文化数字内容,我把它比喻成小麦或者面包。如果有文化资源,就去加工数据,通过解构、关联形成文化资源数据,进入“数据超市”卖数据;如果没数据,就在“数据超市”购买数据,然后把它转化为文化数字内容,再进入“数据超市”交易。接入国家文化专网以后,不用自己去建平台,打造数字化文化生产线完全就可以,平台主要是由国家文化专网和文化数据服务平台来做。
创新业态。未来的图书到底是什么样式的,这应该是出版界探讨的重要问题。如果未来图书的样式定不下来,转型升级就会遇到很多问题,包括定价问题等。通过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建设,实际上也在探索业态创新,就是要把零散的数据关联起来,把思想理论、文化文物、新闻出版、电影、广播影视、网络文化、文艺等不同领域的数据关联起来,把文字的、图片的、音频的、视频的、平面的、立体的等不同的业态关联起来,而且把数据源和实体关联起来,通过内关联和外关联,就形成了关联链,未来的业态可能是以关联链出现的。举一个例子,原来参加律师资格考试,只有一种辅导教材,什么学历背景都要用一套书,这是过去的形态。以后的形态会是什么样?应该是不同的学历背景,有不同的辅导教材——“千人千面千样书”。通过给不同学历背景的人提供不同的关联链,把存量数据都利用起来,用了谁的数据就给谁付款,图书的新样式就出现了。
精准检索。如果在国家文化专网里检索,检索出来的全是精品,同时还可以节约时间,检索到的是关联链。通过关联链去找到应该掌握的或需要的东西,净化了互联网空间。
低成本数字化转型升级之路
我们在文化体制改革过程中,实际上走了一条低成本的改革之路。现在讲数字化转型升级是讲发展,我们也应该走一条低成本的数字化转型升级之路。怎么能够实现这种低成本?我想最主要的有3个方面:
“就地取材”。中华文化数据库依托已建或者在建的数字化工程和数据库而形成,不是重新去采集的,只需要把“数据孤岛”连到一起就可以形成;国家文化专网依托现有的有线电视网络设施而形成,不搞重复建设。
“抱团取暖”。就是各级各类文化机构通过国家文化专网联合到一起,不能再出现过去那种情况:做出版的不了解有线电视网络,做电视的不了解出版,搞文化艺术对出版和广电很陌生。大家都很陌生,那就联合到一起,组织一场宣传文化战线的“大会战”。
依托现有工作基础。有很多基础工作已经做得很好了,比如说标识解析,ISLI的注册用户目前全国有1800多家,其中图书图版有400多家,有业务开展的有508家,其中广东已经有18家出版社装配了底层关联集成系统,广东以外的天津人民出版社等出版社也装配了底层关联集成系统。这些文化机构只要接入国家文化专网,就可以进入“数据超市”,进行文化资源数据和文化数字内容的交易,实际上就是找到了平台,这个平台不用自己建,直接用就可以了。